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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屡次身犯险境的记者到杀手级视频CEO—武卿

2018年10月10日 12:38  CCTIME飞象网  

  三年前,武卿离开央视《焦点访谈》, 创办奇霖传媒,此事在当年颇为轰动。

  一直为前程纠结的某位老记者,事后专门从湖南来京找武卿……之后不久他也离职创业了,他对笔者说:“武卿说调查记者转型最好去创业、做风投,因为都需要研究真问题,调动所有意志解决问题,这话对我影响挺大。武卿是个狠人啊,思路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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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从屡次身犯险境的前调查记者,到低调的新锐企业领袖

  狠人,是武卿給很多人的印象。

  创业前她锋芒毕露:因为做监督报道,屡次身犯险境,在微博上替外地人说话,又被国安球迷围追堵截一个多礼拜。

  创业后武卿像换了个人,极少参加活动、饭局,也不混圈子,有限几次公开主持大活动也不发通告,朋友们要约访,多也见不着。她深谙传播之道和个人IP之重要性,但又不许品牌部门释放关于她个人和公司的信息。

  只是,每当奇霖有产品发布,她和公司都能瞬间击中人心,引来无限好奇和一波又一波关注者合作者:两年前的《硅谷大佬》六集深度报道如此,新推出的《环球链:区块链真相调查》也如此——

  《硅谷大佬》使得奇霖传媒,在正式运营只有13个月、收入不足50万时,以1亿估值融得千万资金,并引来包括《光明日报》《广电时评》《南方周末》、《中国妇女》、《北京青年周刊》等在内的主流大报大刊和数百家新媒体的报道,还获得了包括北京国际电影节“最佳中国长片奖”、国家发改委“新锐企业奖”等在内的多个政府、业界、学术界奖。

  2018年9月17日,武卿亲自担任总导演的《环球链-区块链真相调查》在微信系统内一经推出,便引发朋友圈再次刷屏,合作者、投资者、报道者纷至沓来,甚至还有大公司提出要收购奇霖传媒——这是半年内,奇霖第三次收到类似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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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中,武卿之“狠”,在于苛刻待己,在于做事力度。

  当年的调查记者武卿,创业后经历了什么?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奇霖传媒在区块链领域有什么打算?其一再出人意料的发展路径背后的商业逻辑,到底是什么?

  在区块链行业终于走向冷静且武卿终于能踏实坐下来的今天,我有幸深度专访。

  (二)做有高技术门槛的事:杀手级、奢侈品级、教材级视频产品

  记者:你创业前后的状态实在是天差地别,创业后的这种低调,是刻意为之吗?

  武卿:创业后我的目标,就是做一个低调的企业家,不再是调查记者、主持人了,和企业无关的事,没时间参与。CEO的精力、时间管理,是个硬功课。是不是要常在外头热闹热闹?这个还是随心而动吧。值得尊敬的企业,最终还是要靠产品和給用户带来的价值说话,不是靠创始人的声名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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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好像最起码在中国,还真没有《环球链》这样一部制作精良的、针对区块链的长片。只是,你为什么会做视频?用视频做区块链,貌似“坑”很多啊,文字报道也可以做深度,成本也低得多。

  武卿:在全球范围内,也确确实实是头一部,不信你查查。如果已经有人做,奇霖肯定就不会做了。深度调查报道费脑子费时间,因为是跨国拍摄,还费钱。之所以做,我也是慎重决定的。

  原因很多,比如公司大方向、我们的视频长板正好是很多区块链媒体的短板,再比如视频的形象性直观性能帮助人们更好地理解。区块链领域的培训,将来离不开视频。

  不过最影响我决策的还是,创业公司要差异化发展,做有高技术壁垒的事情——在做杀手级、奢侈品级或者教材级视频这个事情上,我们有极高的技术和资源门槛,所以就做了。《硅谷大佬》之后的事实再次证明,这是对的。

  记者:你说的技术门槛和资源门槛是?

  武卿:商业社会对视频的需求,越来越重。但是视频专业性强,能做优良视频的人非常少,原因就是人才培养费时间;能做大型跨国深度报道的团队,在中国就更少了。但我们团队在这方面很尖利,做得了大型跨国深度视频,再做别的品类就轻松得很,这是我引以为荣、人无我有的“长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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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国际化报道、传播的资源,都拜《硅谷大佬》的成功所赐。

  《硅谷大佬》的成功,奠定了奇霖传媒的产品路线:国际化+独一性+高稀缺性+高技术门槛+深度报道+自主研发新模式,《环球链》继续实践这些理念。分析奇霖走过的路我看到,拥有高技术壁垒的视频制作能力、重磅视频产品和差异化发展路径,形成了武卿所说的撬起奇霖的“阿基米德支点”,她不停打磨着这些,专注、狂热,偶尔目露凶光杀气腾腾。

  《硅谷大佬》证明了武卿研发节目新模式的能力,和十多年央视生涯打磨出的视频制作能力,也是她压抑已久的运营能力的勃发——在视频领域有一个现象,能创作的往往不擅运营,懂运营的往往又不会做节目,也许是拜创业所赐,武卿已经成了领域内并不多的“研发、创作、运营”兼强的高手;而《环球链:区块链真相调查》的爆出,则证明了奇霖传媒作为一家创业公司,既能贴地飞行又能夜观天象保持变通的能力,此外还有,持续创新的决心。

  (三)“古法酿造”的视频和《环球链》求真:80个事关普通人命运的真问题

  《环球链-区块链真相调查》的制作过程堪比“玄奘取经”。2018年1月至3月,武卿开始带队在特拉维夫、硅谷、北京等地深入调研、采访。2018年3月至7月,又在北京、特拉维夫展开四次集中录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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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卿介绍说,这套系列深度报道涉及12大主题、80多个重大议题,几乎穷尽当下区块链领域重点关注的所有问题。节目在前、中期总共访问了近40人,采访时她深刻感受到,区块链行业无大佬、大家都在路上,所以就采用了一种最笨重但也最扎实的方法来采集内容——让所有人回答所有问题,采集到总计50万字的原材料后,分析、比对、萃取最精准、优质的意见,精心打磨成片。武卿开玩笑说,这个做法属于“古法酿造”。

  武卿坦陈,她是带着真问题开始“取经”,近一百个问题中,最初触动她的就是:区块链能否带来真正的去中心化,和财富和权力的再分配?区块链的最佳应用,将在哪个领域爆发,有没有可能是自己所在的文化、传媒领域?企业人,如何准备把脉并享受区块链红利? 在倾听中外专家观点的过程中,她越来越心如明镜,也给节目找到了出色的观点。

  1、区块链能否带来权力和财富的再分配

  武卿:“在人类社会历史上,绝对的中心化和去中心化,似乎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就像太极图,静极而动,动极而静,一静一动,生生不息。中心化和去中心化,将会始终在一个动态的平衡里。只要人类还在,这一规律还将继续。”

  2、区块链的最佳应用场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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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区块链的最佳应用,会在哪个领域?在这个问题上,专家组成员的观点比较一致,大家都认为文化产业的逻辑和区块链逻辑具有天然适配性。这让身处文化传媒行业的武卿兴奋不已,也坚定了她将《环球链》,做成一个面向全球的严肃区块链媒体的决心。

  至于杀手级应用将在哪个领域爆发,环球链节目的观点是:除了目前的超级应用比特币和以太坊外,在区块链中,因为大家共用一个数据库,都不可能被监控,所以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应用服务提供商。未来可能出现的应用,没有边际可限,到处都是机会。届时,杀手级应用会大量出现,而且,就像在互联网中,暗网只在局部、服务大众才是主流一样,它们将給世界注入正能量。

  3、火烧赤壁-区块链点燃企业界革新之火

  在武卿看来,中国的中小企业,非常不容易,自己做了企业后,对此体会更深。当初在做《硅谷大佬》时,之所以选择拍摄全球第一家股权众筹平台angelList 的故事,就是因为中小企业融资难的问题。

  记者:关于中国的企业,最近讨论很多,有些文章发出来就被删了,也是因为击中了真问题。《环球链》,能为企业界提供什么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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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卿:区块链对于企业来说,意味着很多机遇,在这个时代,每个人尤其是企业人,都得为自己的命运负全责,要睁眼打量、琢磨,独立思考。《环球链》,求真、讲真,給解决方案。

  《环球链》节目,借助中外专家传达了这样的理念:企业领袖要想把握好区块链带来的机遇,就要进行深度调查和深度思考。多花资源在前期调查咨询上,研究清楚后再实施。其次,学会两条腿走路,一条腿扎实拥抱数字时代带来的红利,另外一条腿学会深度思考世界的基本假设,透过区块链去深刻反省商业逻辑的变化。

  《环球链》第四集《火烧赤壁-区块链点燃企业界革新之火》,专门针对企业人。这一集当中,給企业人提供了“高、坍、变、占、看、极”六大思维方式,也提供了包括设立数字财富实验室、商业模式创新和组织模式创新等六大行动方案。

  4、区块链媒体:监管重拳打击,对于区块链是机遇还是“寒冬”?

  记者:八九月份,监管频频出拳整治区块链媒体,《环球链:区块链真相调查》为何偏偏选择在这时候放出?

  武卿:监管频频出拳整治,对于我们这种想认真踏实做点正事的,是个好机会。我一直在等待这个时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低成本地找到志同道合者。

  过去节目播出后来找我们的人太多,刚开始我特开心特兴奋,最后发现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分辨起来时间成本很高——在区块链行业,尤其需要一种深刻的警惕和慎重。所以我们需要等待冷静期,等和我们一样真正相信区块链的人逐步入场。

  对于区块链,有人视之为割韭菜利器,唯恐避之不及,有人将其视为信仰,认为区块链终究颠覆世界,武卿说自己是个区块链信仰者,在节目中她的一些评论也被很多人津津乐道,比如:区块链和所有其它技术不同的地方在于,它自带正确价值观;区块链技术平台成熟的时候,也许会摧毁知识付费中间商;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绝对的中心化和去中心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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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环球链》花费近150万——公司内部的重要决策,ceo肯定是最终拍板者。你的决策依据通常会是什么?

  武卿:商业成功—我会按照奇霖在商业上的诉求来倒推,分析是不是要做某个事情。拿《环球链》来讲,我对它的计划非常清晰。现在正是别人恐惧而我们要张开嘴生吞活剥、大踏步前进的时候。我说自己是区块链信仰者,但并不高估它,技术的发展有生命周期,当下还需要做许多基础研究。但是我自认为看透了它的本质、精神,用节目总顾问段永朝的话来说“区块链是人类社会正在变得美好的确据”,也因此奇霖对于区块链是一个长线持有的打算。

  既然长线持有,就不会看重短期利益,也不会有短视行为。

  也许是敏锐、警觉的职业习惯使然,当笔者追问环球链的具体发展计划时,武卿并未直接回答。我并不能真正理解她,只是多年观察让我觉得,她总是反其道而行之:短视频迎来风口,她却选择做长视频并且获得成功;国内双创热火朝天,她却不远万里在美国、以色列挖掘创投牛人;当人们因为寒冬而被迫收手时,她却看到了春阳并且带着团队干得热气腾腾;

  武卿:反观当下,大多数领域还并没有被区块链的响鞭抽醒,但是前途光明,道路曲折。区块链媒体的状况,定然也一样。一切只是刚刚开始,时间会给出答案。

  (四)奇霖传媒立足商业社会的逻辑

  奇霖传媒正式运营1年1个月时,以1亿估值融资数千万——当时奇霖只有一个产品《硅谷大佬》,收入不足五十万,而彼时又处于所谓的资本严冬。奇霖传媒投资人不仅团队豪华,更重要的,都是武卿尊重认可的战略高手,她非常珍惜。

  同为创业者的一位央视老同事们评价:奇霖传媒的融资史,是不可复制的。稳健扎实、快速成长背后,蕴含着表面看与众不同实则符合规律、切中大道的商逻逻辑。

  1、逻辑一:独立思考,拷问大道,只做极品,不惧慢行

  进入移动互联网时代以来,全世界的企业都在高举“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但现实中我们不难发现,有不少企业,在不断的试错和改进之间循环往复,结果却是急匆匆地奔向死亡。可见,创业“生”或“死”,绝不仅仅取决于企业是“快跑”还是“慢行”。

  《硅谷大佬》制作之时,正值短视频步入风口。有几位关系不错的互联网大佬建议武卿,尽快推出短视频产品然后快速迭代,如果做短视频,他们可以追加投资。但武卿力排众议,坚持不走短平快路线,她说:“快速迭代是个很好的思维方式,但是得分行业、分公司、分人,奇霖做视频必须个个是精品,一枪打准。”精品路线,做杀手级、奢侈品级、教材级视频,一开始定了,再无改变。 这就免不了要承受更大风险,还要忍受孤独并慢行。

  记者:虽然你说的自己是个前调查记者,但是我看你做商业的路数,受过去职业影响很深,比如独立思考?

  武卿:《硅谷大佬》确实告诉我:永远不要盲目轻信任何人,哪怕是比你厉害的导师。要相信自己,坚持自己审慎决定的,一竿子插到底。独立思考能力很重要,有了这个,相信自己,却不会迷信自己。

  此外你应该知道,创业前我是个完全不懂商业的人,虽然2009年就读完了mba,但知识都忘光了。初创业时,我内心的惶恐、焦虑、危机感,真的是没法跟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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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硅谷大佬》的逆势成功让我明白了一点:逆规律者亡,顺规律者昌。做任何事都要想清楚,这个道上的规律是什么?我是个习惯性、擅于思考规律的人。如今做新的决策,我都会问自己:它的规律是什么?商业逻辑是什么?钱从哪里来?

  此外还有几点,也是《硅谷大佬》后的思考:在创业初期,一事精致 可得丰盛,不要急于求快、求成、求大,做一个是一个,步步稳健扎实; 还有,奇霖要坚持自己的创业状态、产品路线,走窄门。

  2、逻辑二:纵向先发优势--深度报道基因,横向优势--国际化战略

  曾有媒体问武卿,迄今为止,你做过的最对的事情是什么? “做调查记者。”武卿对此回答。十多年调查记者的烙印已深入骨髓。质疑、调查、分析、判定,这种调查记者的思维模式,给了武卿十足的安全感,此外还有优质的快速学习路径和强大的人脉链条,这使得她和团队,可以很快读懂新事物,切入领域。

  《硅谷大佬》中,武卿以主持人身份出境采访那些用技术改变世界的人,但是节目的内在骨架,却是调查报道式的。

  《环球链》则纯粹采用“调查报道”模式制作,以“求真”为基本模式,巨量阅读、大量调查访问之后,穷尽区块链领域备受关注的话题,以提问为刀,在硅谷、以色列、北京等地,让所有人回答所有问题,然后精心选择答案。成片虽涉及大量知识、事实和人物,但调查扎实、处理谨慎,逻辑严密,又能直切痛点。

  有媒体称,能做深度调查报道者全中国不超百人,能操盘大型视频调查报道者,更是凤毛麟角。武卿便是其中之一。

  她不仅是这一领域少有的“创作、研发、运营”皆强的高手,而且在创业三年中,逐步训练了自己的跨文化管理能力和国际性资源整合能力。奇霖传媒在创立初始,就确立了国际化发展路线。较早地进入国际市场,搭建完成位列硅谷、以色列科技领袖人物第一梯队的人脉资源库,打通了设于多国的生产、营销、发行渠道,为后续商业运作铺平了道路。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世界越喧嚣,武卿越冷静,她决定要守好本位,将长板无限拉长。武卿相信,奇霖终将不会辜负名字里的那个“奇”字,守正出奇的奇。

  武卿:我想,既然要拿出生命四分之三来做这个事情,那就“干票大的”,能够最大可能地改变世界。创业一定是要改变世界的,说出这句话,我不以为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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