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邮电大学曾剑秋教授接受飞象网采访
时间：2008年11月20日
地点：飞象访谈间
访谈嘉宾：北京邮电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曾剑秋教授
访谈背景：
随着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金融风暴不断向全球蔓延，金融危机所造成的经济动荡局面也表现的愈来愈明显，而这次金融风暴会给全球电信行业带来怎样的影响，中国通信市场格局会发生怎样的变化等一系列问题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
记者近日就此次金融风暴对于中国通信业的影响等一系列问题采访了北京邮电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曾剑秋教授。
精彩观点：
* 我个人认为目前金融危机已经快要结束了，它的影响不会太长。并且金融危机对我国的通信业影响是很有限的。
* 我觉得中国在拉动内需的情况下，应该很好地去谋划通信业和信息产业的发展。通过信息产业的发展拉动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
* 如果明年要推出电信法的话，我建议把《电信法》改为《通信法》。
访谈实录：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收看新一期的飞象访谈，我们今天的主题是“金融危机对中国通信行业的影响”。今天，我们非常荣幸的请到了北京邮电大学教授曾剑秋老师。曾老师您好请您给我们各位网友打声招呼。
曾剑秋：各位网友大家好，非常高兴我们又一次在飞象访谈间见面了。飞象网是一个发展非常迅速，成果非常卓著的一个行业网站。我也非常愿意来，这是一个具有非常大潜力的网站。
主持人：非常感谢曾老师对我们飞象网的肯定。曾老师，最近您应该对全球金融危机一定有所关注吧，这次金融危机从美国开始就已经样延续到了各个国家、各个行业，包括通信业。在此期间，包括通信行业的一些裁员、整合之类的事件不断发生。那么对于目前金融危机对我国的影响，您个人认为它是是机遇还是挑战？
曾剑秋：当然我的观点还是机遇大于挑战，但是金融危机毕竟还是有一定的威胁的。首先，面对金融危机这种形势，要有一个客观的、理性的看待。金融危机已经发生了，就肯定会带来一些负面的影响，首先我们要正确看待这一点。在此基础之上，我们还要勇敢的去面对，然后拿出自己应对的办法，所以从整体来看，我个人认为目前金融危机已经快要结束了，它的影响不会太长。
主持人：您指的是全球的金融危机？
曾剑秋：对，全球的金融危机。我们最近做了一项调研，结果表明金融危机对中国通信业的影响还是非常有限的。
从我们调查的情况来看虽然我们发现有一些通信企业，特别是一些设备企业，存在裁员，甚至倒闭的情况。但是我们国家大的企业，比如说华为、中兴等国内的大型企业，应该说还是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发展也相对平稳。
对中国的运营企业而言，中国移动、中国电信、中国联通，从表面上看近期虽然没有像以前一样大幅地招聘人员，但是这是一个比较正常的现象。一方面，今年5月份我们刚进行了电信重组，它们目前正处在对内部人员的调整阶段；另一方面，金融危机对运营商的业绩并没有大的影响，虽然有金融风暴的肆虐，但是对于运应商而言，并没有大的冲击。
之所以出现今年的校园招聘人数较去年有所下降的情况，这与重组有莫大的关系，即使没有金融危机他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发生。另一方面，目前很多企业都在等待、观望。他们都在观望，金融危机到底会形成怎样一个局面，金融危机对中国影响到底有多大？
所以对于以上情况的分析我认为，金融危机对国内影响是很有限的。通过调查、了解，中国大型通信企业并没有出现大的问题，而且也都制定了相应的发展计划。最近一个星期大家可能已经了解到，中国3G牌照很可能在年底发放，所以最近在股市上我们的通信板块涨停的比例相当的大。所以我们得出这个结论，金融危机对国内的影响是有限的。
一方面金融危机它本身是发生在美国，由次贷危机导致的华尔街的危机，它主要对美国虚拟经济带来打击，但是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中国主要还是实体经济，所以对我国的影响不大。另一方面，金融危机爆发以后，基本上各国采取了基本上一致的步伐，比如说这次20国会议。然而对于中国而言，从金融危机爆发开始，中国就在对以次贷危机为爆发点的金融危机研究对策，并且制定了一些很好的政策。
目前金融危机的影响主要还是在金融领域的影响，而没有人们生活上带来影响，所以这个就是全球金融危机对中国影响有限的一个基本的判断。
这次金融危机对我国通信业的影响更加是有限的，从产业链的发展去判断，金融危机对我国的制造业、运营业都没有实际的影响，所以由此判断金融危机对我国的通信业影响是很有限的。
主持人：在国内我们对金融危机的感觉不是特别大，但是我们可以看到，摩托罗拉、北电这些企业，一方面要面对亏损，一方面要裁员，还有像华为、中兴，他们很大一部分业务在海外。就我个人认为他还是会受到一定的影响，但是就不知道您是怎么看待这一情况的？
曾剑秋：我们也做了一些调查，如果我们把历史的数据往前翻的话，我们会发现，北电、阿尔卡特这些大型企业，每隔一到两年都会有一个大的裁员计划，或者是经济调整的计划。但是目前金融危机突然的到来，就让人们觉得是金融危机的出现导致了这些情况的发生，影响通信企业的生存，但我们要是仔细分析以后就会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之间存在很大的差别。银行业是一个很特殊的虚拟经济模式，这次发生的次贷危机的发生应该是过度的投资造成的结果。所以对于目前的金融危机首先就要有一个客观理性的分析。
翻开历史数据，我们都可以清楚的看到裁员的浪潮，公司倒闭等的一系列现象。最近我们国家也有一个证劵倒闭了，而这个倒闭不是因为金融危机的影响，而是他自身经营不善造成的。所以我们看出在企业的发展过程中不是所有的企业一定都是成功的，不是所有企业的每一项决策都是正确的，所以都会有各种现象的出现。
近期出现一些一些公司倒闭、裁员等情况都是一个正常的现象。然而华为和中兴在国外基本上就做设备这些实体经济，再则华为中兴主要面对的是一些不发达国家，不仅是国内，从国际角度而言，它们受到的冲击都是不大的。所以我国的大的电信制造企业基本上是没有是么有受到大的影响的。
主持人：曾老师您刚才说道了一个虚拟和实体经济的问题。其中实体经济可能是与我们生活关系更加密切一点。至于虚拟经济，我国目前很多都是上市公司，无可避免的要和虚拟经济有一定联系，包括国内的三大运营商对虚拟经济都有所涉及。他们很多都是在纽约证交所上市的，这次的金融危机肯定在股价上面对其有一定的影响，那么从这个层面上看，会不会给国内运营商带来不利的影响？
曾剑秋：这个要从两方面来看，首先这次美国发生了金融危机，而我们国家的一些企业已经成为了美国的上市公司，股价的下跌肯定是可定会给这些企业带来一定的损失，然而实体的部分他们仍然保留着，比如说中国移动它在中国还有4亿的移动用户，它的整个资产值主要还是在国内这一部分，所以这次的金融危机不会给其带来实际的影响。
曾剑秋：他的表现有两种情况，一个是正常的表现，另一个是过度的表现，那过度的表现它的泡沫那就是扭曲了，我们设想一下就在前两年，特别是07年的时候，中国人民13亿有12亿在炒股票，这虽然是有些夸张了，就像是改革开放初期，10人民9亿倒，大家倒卖钢材，倒卖产品，像电视机这样的，很多人都买股票，反正买股票大家都赚钱，这正常吗？这是不正常的，任何一个消费者，任何一个股民都能认识到这一点，我就去买股票就行了，比我干一个月挣的钱还要多，大家都去炒股票，这就是虚拟经济，本身是扭曲的表现。实体经济本来应该通过虚拟经济，比如股票市场去表现，它的表现应该是一个正常的表现，那扭曲了怎么办？扭曲了就应该矫正过来，所以现在我觉得，金融危机爆发也是一个很正常的现象。大家不要恐慌，因为经济的发展本身是有规律的，如果扭曲了，必然要按照规律要教导你改正过来。
主持人：这是一个价值回归的过程。曾老师，我更愿意把您的这种观点理解成把这种危机看成是一种好的方式，来把这种扭曲的市场价值改过来。在这样一个过程中，一个准备期内，我们国内的企业应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来迎接下一个正常的市场？怎么抓住机遇呢？
曾剑秋：对。抓住机遇在金融危机中要分成几种：一种是恐慌人群。听到金融危机很害怕，什么都不敢做了。一种是观望，等待，这种人应该更多，第三种人是寻找机会。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于通信企业来说，更多的要考虑寻找它发展的机会。最近也把一些数据进行整理，从全球的经济来看，从十年前开始算，十年前的亚洲金融风暴，对经济的确有很大影响。当时中国GDP的增长率大概是8.8%，到1998年是7.8%，掉了一个百分点，这是很严重的情况，但通信业当时制订了一个发展的计划，寻找机会的计划。
主持人：应该说1998年的时候是我们的信息产业高速发展的时期。
曾剑秋：那个时候的发展，整个90年代，都是信息产业高速发展期。但在改革之前，金融风暴就开始了，在那样的情况下，中国通信业仍然坚持了改革的趋势。还是要改革，还是要鼓励竞争，打破垄断，所以在当时，如果按照某些人保守的观点，不要改革，有金融危机，万一改的不好，我们通信业垮下去了怎么办？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国家是一种积极的应对的策略，当时的通信业发展，我有些统计数字，大概是1997年33%，到1998年的时候是40%多。
主持人：您这个33%指的是什么呢？
曾剑秋：是通信业的增长率。整个产业的规模，它跟GDP是一样的增长。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当时的金融危机，虽然冲击了整个亚洲，大鳄冲击泰国成功，但在香港亏本了。再往上70年代，金融危机引起了人们的恐慌，我们当时1978年，正在搞改革开放。在这样的经济背景下，中国仍然实行了一种大胆发展的战略，包括我们的通信业，那时候我们也在发展。
所以70年代80年代的金融危机，由于中国制订了积极的应对策略，中国经济发展了，通信业也发展了。然后在上世纪30年代，美国爆发了大萧条，当时大萧条也是很严重的，对通信业的影响，也有人怀疑，当时美国正建立电话电报网的模式，很多人都在担心，由于金融危机，美国电话电报公司还能不能发展，但后来事实证明，虽然有经济危机，美国通信业仍然保持了8%以上的增长，而且保持了10年以上，所以这些都说明什么呢？我们通过历史的数据，金融危机与通信业的发展是弱相关的，影响不是太大。
主持人：我是否可以理解是因为通信与大家的生活息息相关？
曾剑秋：对，后来我们分析，道理很简单，通信业，比如我们要打电话，上网，在我们的生活中，已经成为一种需求，而且这种需求是刚性的。而且这种刚性的需求随着运营企业不断推出业务，比如手机电子支付，像这样的业务大家都会依赖它，像现在上网，很多人都依赖它，这些都是刚性的需求。有了刚性需求，它的发展就是一种必然。而且，经济规律就不起作用了。所以，通信业在经济危机中已经不受它负面的影响，还会发展。当然，通信产品还可以细分，电话是刚性的，手机上网，现在还不是刚性的，因为3G还没有发展起来，网络速度还有问题，还不是刚性的产品，这些有很大的差异。
主持人：曾老师，我觉得您刚说通信是一种刚性的，与金融危机的关系不是特别大。我同意这个观点，但是，通信市场也分两种，一种是高速增长的市场，一种是相对饱和的。像欧美日韩这些国家，它们的通信市场占有率已经非常高了，所以，在金融危机中，我们看到许多国外的企业把我国市场当成避风港，这样的趋势，您觉得这是对我国通信企业是一种促进，还是与国内企业形成竞争？
曾剑秋：这要看怎么看了。刚才你说的我国通信饱和的状态，其实不对，发达国家的通信普及率已经超过100%，我国去年是69.5%，我们发展很快，但中国还是稳步增长，具有非常大潜力的国家。运营企业有的觉得饱和，实际上市场远没有饱和，有很大的潜力和空间去开拓，只不过有些企业有了垄断的利润，觉得饱和了，实际上还要去发展，还有很大的市场空间，这是我的基本看法，为什么国外的企业愿意到中国来呢？就是因为他们看到中国市场的潜力，这是一个基本的判断。
主持人：国外企业的加入会在国内厂商招标中变得更加激烈，这是好事吗？
曾剑秋：这是好事。我个人希望有更多国外的企业到中国来参与竞争。我是欢迎的，目前我国国内的竞争，很多情况下都是国有企业，由于没有真正的竞争体系，还不成熟，还不规范，如果引进了国外的企业，他们在遵守中国法律规范的前提下进行竞争，有利于推进我们通信业的发展，所以，我不赞同这样的观点，国外的企业到中国来，是找避风港。
主持人：好的，接下来我们来谈谈中国3G的发展，我们之前获得消息年底会发牌照，紧接着3G股立刻涨停，包括国家的4万亿的投资来拉动内需。您觉得中国3G的牌照如果发放的话，对中国经济的拉动和发展会有怎样的影响。
曾剑秋：首先一点，在金融危机负面消息很多的情况下，因为听说3G要发牌，股民仍然大量购买3G股票，说明这些股民是很客观很理性的，投资者看见了通信业的发展潜力。他们能够判断出通信业是不受金融危机的影响
第二点，中国提出4万亿的内需计划，提出了有十大领域，但是没有提到通信业，当然还有机会，我个人倒是觉得通信业在中国经济发展中的地位是非常重要的，加上通信业本身是实体经济。所以3G的牌照的发放肯定会有效地刺激牌照的发展，当然这个市场的发展需要投资，但是这个大量的投资相对于4万亿来说，还是一个小数字。
我也曾经研究过，中国的3G的发展实际上并不需要人们之前认为的所谓的巨额的投资，我大概估算了一下，大概是几千个亿。
主持人：您这里所指的几千个亿指的是3G从投资到完成吗？能预测一下具体是多少亿吗？
曾剑秋：对是指3G从投资到完成，具体的金额主要看他如何建网，因为现在中国的三大网络中，除了TD在全国各城市建网之外，其他的像WCDMA和CDMA2000均是在现有网络上的升级为主，所以投入不会太大。
所以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下，我觉得中国的电信业应该勇敢地进行投资，把我国的通信业的水平拉上去。
目前我们为什么说3G的发展在中国是必须的呢，因为在全球34亿移动用户中，3G用户已经有7个亿，而中国在3G发展上才刚刚起步，我觉得这和我们国家在国际上的排名和我们国家的经济发展速度等等都是不相匹配的。
所以正是因为这样，3G在未来中国发展上的地位，以及中国在扩大内需上的地位相比是不言而喻的。因为通信业是刚性的，同时通信业属于基础产业，他能够带动一大批的企业的发展，能够解决很多就业的问题，能够拉动经济的发展。通过企业的发展带动产业链上的各个环节的发展。
通信业的发展在产业链上最核心的是制造业和服务业，这两块在金融危机影响下没受太大的影响，而且这个市场仍然在发展，而且我们有将近有十个亿的电信用户基础。再加上十一五计划下，政府提倡三网融合，在三网融合的情况下，产业链将更大。
所以我觉得中国在拉动内需的情况下，应该很好地去谋划通信业和信息产业的发展。通过信息产业的发展拉动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
支持人：既然有一个很好的市场前景，那我们的政府部门在这种新的市场格局的变化之下，我们的监管思路是不是应该发生一些变化？
曾剑秋：监管思路肯定是要有一些变化，但是我觉得变化也不能老是变来变去。我们国家无论是针对3G的发展还是面对金融危机下的经济的发展，最重要的是按规矩办事。
首先就是要有很好的法律，所以提到我们国家可能要在明年审议《电信法》，我的提议是电信法直接改名为《通信法》最好。
主持人：您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曾剑秋：通信法的概念更加广泛，国外已经都有了ICT的概念，就是融合的概念，是信息通信技术，国外的电信法实际上包括了很多内容，包括广电，广播通信等等。所以我们国家在这个方面是要变化的，所以要改成《通信法》更合适一点。
主持人：这个您觉得会不会被采纳？
曾剑秋：这个如果不采纳就很难做，如果不采纳，就和国家提出的十一五计划相悖。十一五计划中已经明确提出了三网融合，在三网融合的形式下，你如果只管电信这一块显然是不够的。所以我认为改为《通信法》之后才更能适合我们的需要。
主持人：前段时间奚国华副部长表示，将加快推出《电信法》速度。我想问您一下，据您的了解《电信法》完成到什么样一个程度，导致到现在它还没有出台？
曾剑秋：在2006年8月份本来《电信法》应该通过审议，结果没有审议，一直拖到现在。其主要原因还是该部《电信法》的面太窄了，不适合过去也不适合现在。如果明年要推出电信法的话，我建议把《电信法》改为《通信法》，适合我国十一五规划。
主持人：您预测《电信法》会在什么时候出台？
曾剑秋：我想会在明年的3月或8月份，而且肯定会在明年出台。因为如果要实行不对称管制和号码携带，就需要一部法律作为依据，目前的电信条例做不到这一点。第二点是规范，在国外，很多国家很早就有电信法，他们的经验是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的。举个例子，2003年，英国进行改革，依据欧盟的规范修正了本国的电信法，修正后的电信法对三网融合和电信监管都起了很大作用。所以，我觉得《电信法》应该很规范，这个规范应该吸取全球先进的经验。
主持人：您说这个是有一个前提的，法律是在经过长时间调研，综合我国特色制定出来需要在很长一段时间适应社会发展的。
曾剑秋：法律是可以修改的，法律是在社会发展中不断完善的，不能20年不变，也不能老变。电信法一定时间有稳定性，要符合全球惯例。
主持人：这是不是我国《电信法》没有出台的原因？
曾剑秋：不是这样的，电信法发展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我国完全可以拿来主义。我国很多人都喜欢创新，创新是好，但是要看在什么地方创新，不能做面子工程，新官上任三把火，上来就创新。
主持人：您对《电信法》推出了自己的意见，这本身就是一个创新。曾老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我发现通信与金融是息息相关的，据我了解，制定《电信法》的人都是一些法律人士和经济学家，但是电信相关的专家很少，金融危机之下，是不是就要求我们也有所创新？
曾剑秋：我一直反对太多的创新，创新是不是需要的？是需要的，但是创新不要过滥，这是我的基本观点。我觉得在金融危机之下保持客观、理性的思维方式是非常必要的。我国通信业缺乏理论支撑，很多问题解释不清楚，就拿电信改革来说，为什么联通和网通要重组，缺乏理论支撑，这只是某些领导人的观点和想法。
主持人：节目最后，我向大家推荐一本名为《金融危机与中国》，是曾老师十年前写的，虽然时间、环境变了但是这本书还是值得看的，谢谢曾老师来到我们飞象访谈间，谢谢！
曾剑秋：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