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是问,你这个头晕有没有规律呀,比如早上晕还是晚上晕,跟干活有没有关系……”初见文利江医生,她正在帮助身在上海的专家,为村民进行远程会诊。很多村民不会讲普通话,很多老人甚至听不懂,所以文医生一边充当翻译,一边配合专家给村民检查,还要仔细记录下专家的诊断情况和用药建议……
这一幕发生在2020年7月28日,广西省桂林市龙胜县大地村的义诊活动现场。平安好医生的公益志愿者们,从上海到桂林,跨越1500公里,为大山里的村民,送去医药保健用品和远程义诊服务,开展“康护亿万人”平安健康守护行动。而像这样的活动,在“村医工程”开展的三年来,已经在全国各地的贫困地区,举行过几百场。
文医生本名文利江,而她在微信上的名字“美丽江水”像是她对自己个性的注脚。作为一名已经有过三十余年行医经验的资深村医,今年56岁的文利江,依然保持着对村医工作旺盛的激情,以及丝毫不逊色于年轻人的活力和热情。她是获得“最美村医”称号的好村医,也是与“村医工程”相伴三年的一名基层医疗工作者。
平安健康守护行动广西龙胜站义诊送药现场
最初相遇:“这个设备真方便! ”
2018年,响应国家“精准扶贫”号召,中国平安集团启动面向“村官、村医和村教”的“三村智慧扶贫工程”,其中聚焦健康扶贫的村医工程由平安好医生联合中国平安多家专业公司共同参与,通过聚合全国名医资源、捐赠各类先进医疗健康仪器设备,助推村医从传统“赤脚医生”转变为具备全科医疗服务能力的“乡村健康守门人”。
2018年夏天,“村医工程”第一次来到文医生所在的广西省桂林市龙胜县大地村,为当地村卫生所捐赠了“检测一体机”、血细胞分析仪、简易呼吸机等医疗设备,实施信息化的“智慧村卫”升级。
在此之前,文医生所在的卫生所拥有的医疗设备极其简单,只有体温表、听诊器和血压计之类。村医看病,很多时候只能依靠经验积累和主观判断。而检测一体机能够测量血压、心电、心律、血氧、血糖、体温、尿常规检测等多种基础医疗数据。
“这个机器太好了!手一伸,什么都量出来了,还能验血验尿。身份证一刷,这个病人病历全出来了,省的我四处翻。”文医生回忆起第一次使用检测一体机的那一刻依然激动不已。“真是太先进了!这样村民的很多问题,就可以在基层解决,不用跑远路,花大钱去医院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文医生以及当地村民们便与“村医工程”结下了不解之缘。其中最让文医生印象深刻的是2020年初新冠疫情的暴发。疫情期间,文医生承担着守护两个村近2000名村民安全健康的任务,她和村委工作人员12个小时轮流换班,在村里进行场地消毒和人员管控的工作。
“回想当时,真是慌得很,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面对来势汹涌的疫情,基层村医们面临着医疗物资缺乏,防疫经验不足的严峻挑战。行医三十多年的文医生面对这种从未见过的新型肺炎,感到措手不及,心里没底。
为助力乡村疫情防控,中国平安联合中国志愿服务联合会、中国科协第一时间发起“健康守护——抗击新型肺炎乡村医生培训志愿服务行动”,组织有经验的医师、专家等志愿者开展乡村医生线上培训、公众防疫知识普及和线上咨询问诊工作,为广大基层健康守门人解读新冠肺炎防护、治疗要点,超过92万乡村医生参与了该服务行动,通过网络互连形成城乡结合的坚实抗疫战线。文医生告诉我们,在整个疫情管控期间,都不断收到来自“平安好医生”的疫情防控最新信息和操作手册。当医生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村民也就少了些恐慌,多了些安稳。
“特别是送给我们的电子测温枪。可真是帮了大忙。要不用水银体温计,哪里测得过来嘛。那会儿又封路,买都买不到……”文医生说到这里,眼神中流露出诚挚的感激。
文利江医生连线平安好医生的医生专家为村民提供远程义诊
关键时刻,“还好有它,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2018年秋天的一个清晨,文医生接到村民谭姐的电话。电话中,谭姐说自己肚子疼了一夜,胃也难受,总有想吐的感觉。
当地的天气潮湿闷热,村民饮食卫生习惯不规律,肠胃炎等消化类病症十分常见。于是,文医生带上药品,赶到谭姐家出诊,为她打了针、开了药,叮嘱她饮食清淡,多饮水多休息,相信很快就会痊愈。
可第二天一早,谭姐又打来电话,“文医生啊,你再来给我打一针吧,昨天晚上肚子又疼了一夜。”文医生当天便又赶到谭姐家,为她打了缓解腹痛的针,叮嘱她好好休息……
离开谭姐家后,文医生一整天都有些放心不下。晚上,文医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该用的都用了呀,怎么会还那么疼呢,小谭年纪轻轻,到底是什么原因引发她肚子疼的呢?”想到谭姐疼痛的样子,文医生打开了手机上的村医APP……
很快文医生就收到了来自专科医生的回复:“考虑葡萄胎可能,建议尽快转诊上级医院。”
“对呀!育龄、下腹痛、呕吐、无腹泻”,文医生恍然大悟,同时惊出一身冷汗。她赶忙打电话到谭姐家,以最快的速度帮谭姐转诊到上级医院。
在县医院,谭姐接受了进一步检查,证实了专科医生的判断,及时接受了清宫手术,很快恢复了健康。
“葡萄胎破裂,是会大出血死人的。小谭才40岁,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要是没有专家的指导,继续按肠胃炎用药,那肯定耽误了她,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想到当时的情况,文医生依然心有余悸。
“所以现在,有什么棘手的,不确定的,都要上村医APP问问。”在文医生口中赞不绝口的村医APP,正是平安好医生专门为村医研发的一款在线应用“平安好医生村医版APP”,集AI诊疗、名医导师、预约挂号、名医义诊、村医培训等功能于一体。这就相当于请来了大城市的专家名医成为乡村医生的在线顾问和专业导师;为村医们的业务提升,构建了一所先进而权威的线上医学院;让村民能够便捷地享受到大城市的先进医疗资源。
“有了村医APP,小病用对药,大病不耽误,这不就是我们村医工作的目标么。” 如今,平安好医生村医版APP累计辅助诊疗量已超过16万单,帮助超过10,000名村医与志愿医生形成了结对关系,真正帮助乡村医生提升医疗服务水平和服务能力,将健康扶贫扶到“根”上。
文利江医生为村民看病
三年来陪伴左右,“它已经成为我工作的底气。”
与大城市医院的专科医生不同,村医都是全科医生。上到脑梗中风,下到病足脚癣;小到换药拔罐,大到助产接生,乡村医生什么都要懂一些,样样都要会一点。但是落实到一些慢性病用药上,因为患者情况多样,村医们对于药量及药品之间的配伍,就常常要摸着石头过河了。
有一次,文医生去基层出诊,走进鸡爪村一家建卡贫困户,家里有个老人,患有心脏病高血压。当时老人呼吸困难、头痛、头晕,躺在床上不能自理。虽然高血压、心脏病是常见病,但是老人已经87岁了,身体状况也不好,如何合理用药?药剂要不要减量?减多少最合适?
“如果是以前,只能凭经验、凭感觉。现在不同了,当时我就用手机里的村医APP,联系上和我‘结对子’的专家。专家听完我描述的病情,说支持我的治疗方案,心里踏实多了!后来老人用了药,这半年身体好多了。”
除此之外,一些看似简单的小病,其实需要专科医生的准确诊断,才能及时准确用药。比如,广西龙胜常年气候潮湿,湿疹是当地的常见病。但是湿疹的形态多种多样,跟皮肤过敏、蚊虫叮咬,从样子到症状都很相似。不是皮肤科专业医生,是很难鉴别的。
文利江医生入户为村民体检
“虽然不是严重的病,但是又痛又痒的,很影响生活。有了村医APP,拍个照传上去,专业医生的回复很快就发过来,患者的痛苦很快就解决了。真是太方便了!”
因为总是能及时帮助病人解决问题,文医生已经成为村里的红人,“院长说村民们都已经对我产生依赖了,其实我知道,村民们不是依赖我,是依赖平安好医生。”文医生感慨道。
“村医”代代相传的仁心和责任
如今,56岁的文医生还负责广西龙胜县下属两个村,近2000名村民的医疗服务工作。而她所在的卫生服务站,只有她一名村医。年过五十的她,每天奔走在田间地头,走村串户。
“我年纪这么大了,按理说应该退休了。”活动中奔波一天的文医生,坐下来才觉得腰腿酸胀,体力不支。“可是年轻人都想着走出去,没有人愿意来接班啊。我退休,这两个村就成空白村了。”尽管是守护乡村健康的关键环节,文利江们面对的却是医疗资源匮乏,经费短缺、人才匮乏的艰难局面。
国家卫计委数据显示,全国卫生人员总数1000万人中,工作在乡镇卫生院、村卫生室等最基层医疗机构的卫生技术人员只有200多万,而这200多万人面对的是中国近9亿农民及小城镇居民的医疗健康需求,资源的不匹配、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在这样的背景下,“村医工程”的推出既是源于中国乡村医疗急需改善的强烈呼吁,也凝聚了平安集团配合国家扶贫攻坚目标,以科技传播普惠价值的决心。
2019年8月,文医生受邀来到了在上海举办的世界人工智能大会,在平安好医生的展台,她看到了在农村从来没有见过,甚至大大超出了她想象范围的事情。脉诊仪能把脉象转化成数字信号,实现自动整脉;一分钟诊所,只要坐进去,伸出胳膊,屏幕上就会跳出体温、氧饱和度等一串数字,甚至还能和医生聊天。
“太厉害了。”文利江不断地感慨,“我父亲和爷爷也都是医生,在他们那个时候,看病大多都是用偏方草药的。我们这一代人,接受了系统的医学教育,又有那么多高科技工具可以用,能够更快更准确地给病人解决问题。”
文医生心中肯定的是:“以后年轻的村医,会更厉害,更有能力。我自己两个小孩都嫌辛苦,没做医生,但是我孙子,按我的心意,还是要让他学医……”文医生看着被细雨浸润得浓绿饱满的群山,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彩,这一代代村医,在不断地传承,不断进步……
